美利坚打猎:从荒野独居开始 第300节
“加上地面滑行和起降程序,从我们现在出发到在安克雷奇落地,总共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很好。”他合上报告,声音沉稳而果断,“我做一下最后的准备,半小时后出发。”
巨大的电动闸门缓缓升起,露出了里面那架沐浴在柔和灯光下的,色彩鲜艳的庞然大物。
林予安走上前,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冰冷而光滑的机身。它不再是屏幕上的一个视频,而是他的伙伴,是他征服这片土地天空的翅膀!
他没有急于登机,而是将背包和文件放在一边,开始了严格的绕机检查。
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机械师,检查了每一个铆钉,每一个操纵面,从两栖浮筒的轮胎气压,到涡轮发动机那精密的涡轮叶片。
甚至取了油样,在阳光下仔细检查,确保燃料纯净无杂质。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
尽管检查结果完美,但他深知,自己的生命还是自己负责更好。
他这才登上了那间充满Alcantara和皮革香味的奢华驾驶舱,将自己稳稳地固定在Poltrona Frau手工缝制的座椅上。
熟练地启动了航电系统,巨大的佳明G1000 NXi双屏幕依次亮起,显示出复杂的飞行数据。
接下来的十分钟,是他进行航线规划和飞行前准备的时间。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安克雷奇的梅里尔飞行场(PAMR),一个更靠近市中心,主要供通用航空飞机起降的机场。
通过航电系统,连接上了FAA的气象数据服务。屏幕上,实时的气象雷达图、卫星云图、以及沿途各个机场的“航空例行天气报告”和“机场天气预报”都清晰地显示了出来。
“天气不错,全程目视气象条件,只有在阿拉斯加山脉的隘口附近,有一些高空湍流的预警。”他喃喃自语,心中有数。
然后,他开始在GPS地图上,设定自己的飞行计划。
他没有选择最直接的直线航线,那会让他飞越迪纳利国家公园上空大部分的禁飞区和限飞区。
而是规划了一条更安全,也更壮丽的目视飞行走廊,沿着乔治帕克斯高速公路的目视参照物飞行,在塔基特纳小镇上空转向,最终从西侧进入安克雷奇的管制空域。
他设定了巡航高度,9500英尺,以获得更好的燃油效率和更开阔的视野。系统自动计算出了预计的飞行时间、燃油消耗和备降机场信息。
最后,他通过一个名为ForeFlight的专业飞行APP,将这个完整的VFR飞行计划,以电子形式,提交给了FAA。
这不是强制要求,但这是一个专业飞行员良好飞行习惯的体现,它能让空中交通管制员提前知道他的意图,并在必要时为他提供飞行跟踪服务。
做完这一切,他才戴上那副带有主动降噪功能的Bose A20航空耳机,按下了启动按钮。
那颗普惠PT6A涡轮发动机,发出了一声独特,如同喷气机般的“嘶嘶”声。
五叶螺旋桨开始缓缓转动,然后逐渐加速,最终化为一道肉眼无法分辨的虚影,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吹得机库门口的防风锥猎猎作响。
他戴上墨镜,开始用清晰、标准的航空英语,与地面管制进行通话。
“费尔班克斯地面,涡轮海狸N777LA,在Signature FBO停机坪,请求滑行,目视飞行前往安克雷奇。”
“N777LA,费尔班克斯地面收到。可以滑行至跑道20L,使用A滑行道,起飞后向南爬升。”
“N777LA收到,滑行至跑道20L,使用A滑行道,起飞后向南。”
熟练的陆空通话后,林予安驾驶着这架庞然大物,平稳地滑向跑道。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安克雷奇。
因为就在昨晚,他接到了邮件之后,还接到了一个让他无法安眠的电话,一个关于他另一个家人的求助电话。
————
(嘿嘿,猜猜是什么求助~另外,在求几张月票呢!)
第284章 十二月的新危机!
昨天晚上。
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林予安正沉浸在拿到驾照的喜悦和家人团聚的温馨中。
那部加密卫星电话,却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麦柯兹。
“林?”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再有平日里的轻松和吐槽,而是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疲惫和焦虑,仿佛一根被拉到极限的琴弦。
林予安的心猛地一沉,他能听出那声音背后蕴含的风暴。“麦柯兹?出什么事了?”
麦柯兹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十二月,它的情况很不好,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她开始讲述过去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那是一段充满了希望、挫败、挣扎与绝望的艰难历程。
自从林予安上次探视离开后,十二月的状态就急转直下。
麦柯兹说道:“我们最开始以为,它只是单纯的分离焦虑,这是所有进行野化训练的幼兽都可能出现的正常反应。”
“我们严格按照第一阶段的人类印记剥离方案,减少了与它的直接接触,食物投放也完全随机化。”
“但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它的食欲,在过去三周内,以一种断崖式的方式,下降了百分之七十。”
“我们尝试了所有方法,换了最新鲜的、从白令海空运来的海豹肉,甚至弄到了顶级的蓝鳍金枪鱼脂肪,但它都只是用鼻子闻一闻,就漠然地走开。”
“它的体重,已经停止增长,甚至开始出现了下降的迹象。”她的声音里带着科学家对研究对象失控的无力感。
“而且它的行为也出现了异常,它不再玩耍,不再探索环境,大部分时间,就是趴在那个隔离区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有时候,一趴就是一整天。那种眼神……”麦柯兹停顿了一下,似乎很难形容,“就像一个正在慢慢熄灭的火堆,所有的生命力都在一点点地流失。”
“我们为它做了最全面的身体检查,血液、X光、CT扫描、神经系统反应……所有指标都正常。”
“我们排除了所有生理性病变的可能。所以,研究所的专家委员会,在昨天,给出了最终的评估结论。”
她很艰难的说出那个评估结果,“十二月是重度心理创伤性抑郁,伴随进行性厌食行为。”
“它可能觉得,自己又一次被这个世界抛弃了。”麦柯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痛苦。
“对于野生动物来说,尤其是像北极熊这种顶级的掠食者,一旦它们自己放弃了求生意志,任何外部的干预,都很难再起作用。如果不及时干预,等待它的……只有死亡。”
“抱歉林,十二月的情况确实不适合进行野化训练了,现在需要做的是想办法拯救它的生命.”
林予安握着电话的手,指节已经开始发白。他能想象到那个小家伙孤独蜷缩在角落里的样子,那画面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没有想到,十二月对他的依赖这么深!它是不是一直在等着自己去看它.
麦柯兹的语气,变得充满了愤怒和无奈,继续说道:“研究所的领导层,为此已经召开了数次紧急会议。”
“你知道,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动物救助项目了。十二月它背后,站着加拿大环境部、国际动物保护基金会,还有你未播出的荒野独居,所带来的全球数千万双眼睛。”
“它不能死,尤其不能死在我们研究所的手里。所以,一场丑陋的甩锅大会,就在今天下午,正式上演了。”麦柯兹的语气充满了讽刺。
今天下午,阿拉斯加北极生物研究中心,顶层会议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安克雷奇港壮丽的雪山和海湾,但会议室内的气氛,却比窗外的冰川还要寒冷。
长条形的会议桌旁,坐着研究中心的最高层。
首位上,是中心主任,大卫·费舍尔博士,一个年近六十,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他与其说是个科学家,不如说是个精明的政客和官僚。
他的左手边,是来自加拿大环境部的代表,伊莎贝拉·勒克莱尔,一位表情严肃,穿着考究的法裔女性。
右手边,则是国际动物保护基金会的观察员,马克·詹金斯,一个喜欢把人道主义和程序正义挂在嘴边的白人精英。
而麦柯兹,作为项目的直接负责人,则孤零零地坐在长桌的末端,像一个等待审判的被告。
费舍尔清了清嗓子,十指交叉放在面前的会议桌上:“博士,情况我们都了解了,一份令人遗憾的评估报告,和一个令人失望的现状。”
他目光首先投向了来自加拿大环境部的代表,伊莎贝拉·勒克莱尔。语气官方而疏离,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沉痛。
“勒克莱尔女士,首先,我谨代表阿拉斯加北极生物研究中心,对十二月目前的不幸状况,向其法定来源国及监护国加拿大,表示最深切的遗憾。”
他巧妙地加重了来源国和监护国这两个词,这句看似礼貌的开场白,背后却隐藏着极其狡猾的潜台词:这只熊,是你们加拿大的熊。它现在出问题了,你们作为源头,也有一定的责任。
他开始为自己的机构撇清关系:“我们的团队,提供了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疗设备,最科学的营养配给和最专业的行为观察。所有的生理指标都显示,我们的工作不存在任何纰漏。”
他话锋一转,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所以,我们专家委员会在排除了所有外部因素后,不得不将问题的根源,指向了十二月被发现时,就已经存在的原生家庭创伤。”
“一只被母亲主动遗弃的幼崽,其本身可能就存在着某些我们目前科学水平尚无法检测的,先天的心理缺陷。我们对此也感到无能为力。”
他摊了摊手,将问题的皮球,以一种我们尽力了,但奈何孩子底子太差的姿态,轻飘飘地踢向了加拿大代表。
然而,伊莎贝拉·勒克莱尔,这位在渥太华的政治圈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的女性,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她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冰冷。
声音同样冷淡,但每一个字都像法律条文一样精准:“费舍尔主任,您提到的遗憾,我们收到了,但您似乎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法律事实。”
她从自己的文件夹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轻轻地推到了桌子中央。
“根据我们双方在联合国框架下,共同签署的《濒危野生动物跨境救助及权责转移谅解备忘录》,
她甚至不需要看文件,就能准确地背出条款。
“自十二月由加拿大方面正式移交给贵中心的那一刻起,其全部的,无条件的临时监护权、研究权和日常管理权,以及由此产生的全部责任,都已一并转移。”
她的声音微微提高:“费舍尔主任,这意味着,无论这只幼崽存在什么样的先天缺陷或原生创伤,如何评估应对并解决这些问题,都已经是贵中心无可推卸的合同责任。”
“我们加拿大方面,相信你们的专业性,才将这份沉甸甸的责任托付给你们。但我们更关心结果。现在的结果,似乎并不尽如人意。”
这番话,如同一记精准无伦的回旋踢,将那个皮球不仅踢了回来,甚至还带着更强大的力量,狠狠地砸回了费舍尔的脸上。
费舍尔主任的脸色,第一次变得有些难看。
而一旁的国际动物保护基金会的观察员,马克·詹金斯,则在此时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立刻加入了战局。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充满道德优越感的质问:“是的,费舍尔主任,现在的结果就是,一只备受关注象征着物种希望的北极熊幼崽,在你们最顶尖的设施里,正在因为抑郁走向死亡。”
詹金斯身体前倾,咄咄逼人:“请问,费舍尔主任,这是否意味着,贵中心的救助方案,从一开始,就存在着极其严重的方向性失误?”
皮球被两位客人联手,试图死死地按在研究中心的脚下。
费舍尔主任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向坐在末位的麦柯兹:“麦柯兹博士,作为项目的首席科学家和救助方案制定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麦柯兹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所有人的目光,声音清晰而坚定:“主任,各位。十二月出现的心理问题,是一个我们谁都不愿看到的不幸,这其中确实有我们评估的失误。”
她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继续说道:“我们的救助方案是基于过去几十年,对数百只野生动物救助成功的经验建立的,它在科学上是严谨的,但我们忽略了十二月最大的特殊性。”
“它不是被我们研究中心的专业团队,从野外救回来的。它是在濒死的绝境中被一个特定的人所拯救的。”
“在它生命最脆弱,心智最空白的那十天里,林予安是它所能接触到的,唯一的温暖和食物来源。”
“所以,在十二月的认知里,林予安不是一个救助者,不是一个饲养员。它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当成了它的母亲!”
“我们犯的错误,就是低估了这种跨越物种的印记有多么深刻,试图用常规的科学流程,去切断一种情感链接。事实证明,我们失败了。”
她坦然地承认了失败,然后,立刻抛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上一篇:穿入港综:从十八岁开始逆袭人生
下一篇:东京:开局养成邻居丰满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