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打猎:从荒野独居开始 第274节
轻轻呼出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走了最后一丝犹豫。
“好吧,那就我先来。你可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平静地说道,“我和两个妻子在一起生活。”
麦柯兹正准备喝酒的动作,瞬间僵在了半空中。她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艾莉娅和艾米丽。”林予安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一个像得州夏日的烈阳,活泼热情,偶尔还有些小腹黑。”
“另一个则沉着冷静,充满了智慧,但有时候,又会单纯得像个孩子。”
麦柯兹彻底惊呆了,她没想到林予安会扔给她一个如此重量级的秘密。
这远比什么商业内幕、明星八卦要劲爆得多。!但她毕竟是麦柯兹,短暂的震惊过后,天生对新奇事物的极致好奇心立刻占据了上风。
她整个人都凑了过来,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物种:“等等……两个?同时?你是怎么做到的?她们……和平相处?”
她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难道你是混字母圈的?靠着什么绝对的掌控力?”
林予安被她这跳脱的思维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不,都不是。纯粹是因为……爱与责任。”
“哇哦。”麦柯兹拖长了声音,她知道这三个字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比任何科学实验都更复杂的故事,她很有分寸地没有继续追问。
“好了,”林予安看着她,“我的秘密足够大了,现在,该你了。而且,为了公平,你也必须分享一个你最重要的秘密。”
轮到麦柯兹了。
刚才还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的她,脸上的光彩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下去。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重新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威士忌,然后低下头,看着酒液在杯中旋转,仿佛那里面有一个复杂的科学模型。
那副总是挂在脸上的、什么都不在乎的酷劲儿,在这一刻被酒精和这个话题彻底融化,只剩下一种罕见的脆弱。
“公平……”她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林,你的秘密关乎选择和构建。而我的秘密……是关于缺陷。”
她终于抬起头,眼神不再锐利,反而带着一种冷静:“你知道布里丹之驴的悖论吗?”她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林予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知道。一头完全理性的驴,在两堆完全相同的干草之间,会因为无法做出选择而饿死。”
“对。”麦柯兹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一丝苦涩,“我就是那头驴。”
“甚至,有时候我怀疑自己身体里住了两个人格,一个会在看到优秀的男性时产生好感,但另一个却对女人更感兴趣。”
“我既无法像异性恋那样,坚定地走向那一堆干草;也无法像同性恋或双性恋那样,欣然地接受两堆干草我都可以。”
“这个结果就是,”她自嘲地笑了笑,“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做研究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一段关系。”
“我会因为无法做出最优解而陷入死循环,最终选择——静止。”
她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辛辣的液体似乎给了她一些勇气,让她能说出那个最难堪的结论。
“静止的结果就是,我26岁了,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我的情感履历一片空白。没有牵过手,没有约会,没有亲吻。一次都没有。”
“在美国,这几乎算是一种社交残疾,你知道吗?很丢人的一件事!”
她看着林予安,眼神里混杂着作为一个年轻女人的困惑与难堪。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冰块在杯中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第267章 耳红的清晨
麦柯兹说完后,便有些脱力地靠在沙发上,不敢去看林予安的眼睛。
她感觉自己像是刚刚在最信任的人面前,赤身裸体地走了一圈,羞耻和不安全感像潮水般涌来。
她甚至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个连在日记里都不敢写的秘密。
就在这时,林予安拿起那瓶拉弗格威士忌,倾斜瓶身,将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注入她空了的杯子,也为自己添了一些。
“丢人?”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而温和,“为什么会觉得丢人?”
麦柯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因为……这不正常。”她有些语无伦次,“我应该像其他人一样,去约会,去恋爱,去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不。”林予安打断了她,他将酒杯递还给她,目光清澈而坚定。
“麦柯兹,你觉得一个能解开北极熊基因序列的科学家,会连自己的取向都搞不清楚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麦柯兹混乱的思绪。她怔住了,眼中第一次闪过了困惑之外的光芒。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是搞不清楚,你只是拒绝被那些简单的标签定义。”
他看着她那双因震惊而微微睁大的眼睛,继续说道:“这个世界总是急着给人贴标签,直的、弯的、双的……”
“仿佛每个人都必须被塞进一个预设好的盒子里。但你不是,麦柯兹。你是一个科学家,你的天性是探索未知,而不是接受已知。”
“你之所以觉得困惑,不是因为你有问题,而是因为那些现成的,狭隘的答案,根本配不上你的复杂性。”
他拿起自己的杯子,轻轻晃了晃。
“至于26岁没有谈过恋爱……”
“这更不是什么社交残疾,你只是标准太高了。你需要的,不是一个简单的男朋友或女朋友,而是一个能与你灵魂共振的伙伴。”
“一个能理解你的世界,并能与你并肩探索未知的人。在找到之前,任何将就,对你而言,都是一种亵渎。”
他举起杯,向她示意。
“所以,这根本不是一个丢人的秘密,麦柯兹。”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能安抚一切的力量。
“恰恰相反,这证明了你拥有一个不愿妥协的,极其珍贵的灵魂。”
麦柯兹呆呆地看着他,大脑有那么几秒钟是完全空白的。
她设想过林予安的各种反应,安慰、同情、甚至可能是疏远。
但她做梦也想不到,他会用这样一种直击灵魂的方式,将她多年的困惑与自我怀疑,解读为一种高贵的坚持。
他没有评判她,没有定义她,更没有试图“解决”她的问题。
他只是告诉她,你的困惑,源于你的优秀。
那一瞬间,某种坚硬的东西在她心里悄然碎裂,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涌了上来,让她的眼眶控制不住地有些发热。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份不合群的,格格不入的孤独,原来是可以被理解,甚至被欣赏的。
麦柯兹用力地眨了眨眼,将那股湿意压了回去,然后,她举起刚刚被重新满上的酒杯,重重地,与林予安的杯子碰在了一起。
这一次,她什么也没说。
但她知道,从这一刻起,眼前这个男人,在她心中,已经完全不同了。
甚至让她产生了,他懂我的奇妙感觉。
不知是谁先倒下的,也不知是谁最后关掉了那盏昏黄的落地灯。拉弗格的后劲,远比它入口时的烟熏味更醇厚绵长。
麦柯兹是被一缕穿透百叶窗的晨光刺醒的。
她感觉自己正陷在一个无比温暖坚实的热源里。
意识回笼的第一秒,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混合着威士忌余韵和某种干净衣物皂角的味道。
然后,她才感觉到,一只手臂正稳稳地搭在自己的胸前,而自己的脸颊,正贴着一个随着呼吸而平稳起伏的胸膛。
她和林予安,像两只在寒冬里互相取暖的动物,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相拥而眠。
好在,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还穿得整整齐齐。
麦柯兹一动也不敢动,她甚至屏住了呼吸。她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像一首最原始的催眠曲。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惊人热量。
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情绪,像电流一样窜过她的四肢百骸。书上说,当你遇到喜欢的人,你会心跳加速,会脸红。
她的心脏此刻确实擂得像在打鼓,但她不确定那是因为惊吓还是别的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像拆除炸弹一样,将自己从他的臂弯里挪了出来,然后蹑手蹑脚地溜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因为宿醉而有些苍白。她松了口气,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当她拨开耳边的碎发时,却愣住了。
她的耳朵,从耳垂到耳廓,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麦柯兹盯着那抹不争气的红色,第一次对自己这具研究了无数遍的身体,感到了彻底的陌生和一丝无可奈何的趣味。
她用冷水冲了把脸,让自己彻底清醒。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崭新的一次性牙刷和毛巾,工整地放在了洗手台上林予安会看到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她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作为一名严谨的科学家,她的早餐也像一份实验流程,冰箱里拿出两片全麦吐司,一个牛油果,一颗鸡蛋。精准高效,但毫无灵魂。
林予安是被一阵轻微的锅碗瓢盆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宿醉带来的头痛让他皱了皱眉。他环顾四周,看到了熟悉的书架和陌生的天花板,记忆的碎片开始慢慢拼接。
他记得威士忌、秘密,还有……最后,好像两人就这么靠着沙发聊着聊着,断片了。
林予安坐起身,看到麦柯兹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开玩笑地扬声问道。
“嘿,麦柯兹博士,你昨晚的酒没过期吧?我感觉我的大脑像是被一群麋鹿踩过。”
麦柯兹转过身,手里拿着一片切得过分完美的牛油果,脸上挂着一丝揶揄的笑:“我想想,那瓶酒的年份大概和你的生日一样。”
“哦,那就是过期了。”林予安下了结论,摇摇晃晃地走向卫生间。
当林予安洗漱完毕,神清气爽地走出来时,麦柯兹已经将早餐摆在了小餐桌上。
林予安看着眼前的盘子,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一片吐司,上面铺着几片牛油果,旁边孤零零地躺着一个水煮蛋。这就是全部了。堪称生存主义风格的早餐。
“怎么了?”麦柯兹不明所以,“这很健康,能提供优质脂肪和蛋白质。”
林予安抬起头,看着她,又看了看她那功能性到极致的厨房,忽然笑了:“你等我十分钟。”
他没等她回答,就径直走进了厨房,扫视了一圈。他的目光最后锁定在一个纸袋上。
“有面粉?”
“嗯,上次想做披萨,失败了。”
“鸡蛋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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