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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第80节

应黎气到不行:“关你什么事啊,用不着你管!”

“最后一次。”祁邪力气极大,动作凶蛮,轻轻松松就能把他的手脚都锢在怀里,垂视着他的眼睛,“我不做什么,就看看你。”

就在两天前才发生过相似的事情,应黎现在想起来的脚趾头都是麻的:“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骗人,你之前就骗过我,我不相信你。”

祁邪的眼神突然冷起来,语气里有浓浓的胁迫:“你有的选吗?”

“……”

他确实没得选,他的手机在外面,跑不过也打不过。

祁邪沉思片刻,又说:“你怕我动手动脚,可以把我捆起来。”

他的眼神告诉应黎他没说假话,应黎也不是傻子,不敢全然相信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像刚才那样变卦,至少要先稳住他。

“你、你说话算话。”应黎很别扭,总觉得被人这样抱着不舒服,“我自己会走,你放我下来。”

祁邪顿了两秒把他放下来。

应黎信誓旦旦自己能走,但他忘记了自己方才滑进浴缸里爬都爬不起来,脚一沾地就软到不行,差点瘫下去,他条件反射地抓住身边一切能抓住的东西。

他十个手指头都泡得皱巴巴的,抓着祁邪的衣服,给整洁平滑的面料染上水渍,一时竟分不清哪个更皱。

他走的那两步比蹒跚学步的婴儿还不如,晃晃悠悠,酿酿跄跄,二两白酒的后遗症不容小觑。

应黎脑子里很乱很乱,他知道自己不该向面前的人求助,但还是仰起头可怜巴巴,又有些无措地说:“我走不动……”

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还裸着,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发着光,祁邪眸色暗了暗,扯过一条浴巾裹着他,这次没抱他,直接把他扛在了肩上。

柔软的肚皮硌到底下硬邦邦的肩头,应黎头朝下,血液全都涌向脑部,反胃又难受。

“我不要这样。”

他扑腾了一下立马被扇了个巴掌,力道不重,却威胁意味十足,如同扔到平静湖面对一颗石子,白花花的漾开阵阵波纹,紧接着耳畔就响起祁邪恶劣至极、比鬼魅更为邪性的声音:“别动了,再动把你扔下去。”

应黎错愕地,惊恐地,难以置信地大张着嘴巴,他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祁邪就是这样一个充满劣性的人,甚至还问他:“知道干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我不动了。”应黎扑腾的动作凝固了,连呼吸都放轻了,嘴巴里发出细弱可怜的气音,“你说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祁邪步子迈得大,颠得应黎想吐。

把应黎放到床上,祁邪的肩膀湿了半边。

应黎往后缩了一下,忙说:“我刚才没动。”

祁邪点头:“嗯,吓你的。”

应黎:“你不要吓我了。”

他的嗓音止不住颤抖,刚才被祁邪一句粗话吓到差点晕过去,现在都还没缓劲儿来过来,对祁邪是一点信任感都没有了,说话间鼻音很重,像埋怨又像撒娇。

“我真的害怕,我受不了……”

祁邪眯了眯眼睛,他没说假话,要是他再兽性一点……做人不能太畜牲。

他把吹风机插上电:“先吹头发。”

热乎乎暖洋洋的风扫在脖子上,应黎更迷糊了,警惕性都放松了,他是在做梦吗?为什么这个梦这么光怪陆离,折腾了这么久这个梦还没醒吗?

脑袋上的手按着他的头皮好舒服,力度刚刚好,揉得他想睡觉,但他时刻提醒自己说身边还有头会吃人的豺狼。

吹完头发,应黎没忘记他刚才说的话:“捆起来。”

祁邪挑了下眉毛,递给他一根丝带。

又是红色的,激起了应黎那晚被他支配的记忆,气道:“你是搞丝带批发的吗?”

祁邪把双手并拢伸到他面前,应黎垂下眼,在他手上绕了三圈,打了五个死结,忐忑地看面前一言不发的男人说:“你不许挣开。”

“嗯。”

应黎把浴巾裹得紧紧的,祁邪只能看见他脖子以上部分。

眉毛,眼睛,鼻尖,嘴巴,祁邪每一寸都看得好仔细,视线越来越浓稠粘腻,明明只有三分钟还是五分钟,应黎却觉得好难挨,一直他觑着神色和动作。

“看完了吗?”这种不干净的眼神看得应黎好不舒服,好似要拉着他一起沦陷,他抿了下嘴巴说,“说好了看看就走的,你怎么还不走啊,我要睡觉了,我好困了,你走吧。”

说完就不管不顾地钻进被窝里,刚卷了半边被子,就立刻打了个滚爬起来,光脚踩在地毯上就要下床。

祁邪拦着他的腰把他勾回来:“不是困了,去哪儿?”

应黎动了动脚趾头,呆头呆脑地说:“穿袜子。”

祁邪低头看了眼,说:“湿的。”

应黎执拗:“我睡觉都要穿袜子的。”

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他小时候睡觉爱踢被子,容易着凉,就会穿着袜子睡觉,久而久之就成习惯了。

祁邪把人按到床边坐着,半蹲在应黎面前,抬起他的双脚踩在自己的大腿上,撩起衣服细细给他擦拭,珍重的仿佛手里捧着的是一件精致又脆弱的艺术品。

脚底,脚背,干燥的布料卡进指缝,每个脚趾头都擦得干净清爽。

那双脚嫩生生的,祁邪一直盯着看,应黎惊惶,脚趾不自觉紧张地蜷了起来,脚背崩得笔直。

应黎有些不可思议:“谢谢。”

“袜子在哪儿?”

应黎呼吸略微急促,就算是在梦里他也感到有些怪异和尴尬:“行李箱里,要新的。”

应黎的行李箱里所有东西都是分好类的,找什么东西一目了然,不消片刻,祁邪就拿了一双干干净净的白袜子回来。

一双脚又被抬起来,应黎曲着腿弯踩在祁邪膝盖上,祁邪在给他穿袜子,单纯的穿袜子,没乱摸乱舔。

应黎捆得很结实,他的手腕被丝带磨出了一条红红的印记,应黎的目光落在他手背上,忍不住摸了一下说:“好疼啊。”

祁邪视线下移,看着那些已经结痂了点疤,隐隐发痒:“有点。”

应黎轻轻摸着:“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啊,好疼好疼的。”

裹着足底的手一顿:“你在心疼我吗?”

应黎对上他的目光,有些闪躲,咬着唇瓣,嗫喏地说:“我看见这些害怕。”

当然也有一部分心疼,路边流浪的小猫小狗受伤了,他也会心疼。

祁邪继续给他穿另一只袜子:“我控制不了,我是疯子,我不这样做,就会伤害别人。”

疼痛会让他短暂恢复理智,不至于做出些伤害无辜的事。

“那你为什么还不按时吃药?”应黎不理解,生病了就该吃药,还用得着别人监督吗?

祁邪低声说:“我吃了,都按时吃了。”

每颗药都按时吃了。

应黎来了气:“你骗人,你按时吃了怎么会这样?”

祁邪看了他一会儿,没多做解释,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出一个药瓶,当着应黎的面拧开,两颗又两颗,最后大把大把往嘴里塞。

应黎被他发疯似的举动吓傻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立马把他手里的药打掉,白色药片哗哗滚了一地。

“你吃了多少啊,别吃了,快吐出来,吐出来啊!”

苦涩的药片在嘴里化开,祁邪眉头都没皱一下:“别害怕,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药对我来说都没用了,吃再多都没用了。”

他看着应黎,神色复杂。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应黎颤抖着去掰他的嘴,“你吐出来啊。”

滚烫的泪滴砸在手背上,祁邪坚如磐石的心霎时化为粉剂:“你现在是为了我流眼泪吗?”

他接住了一颗送进嘴里:“好咸。”

却又尝出了一丝莫名的甜。

应黎的眉目间全是担忧:“你别讲话了,我不想听你讲话,你先把药都吐出来。”

应黎把手指伸到他嘴里,想给他催吐,然而刚一伸进去就被咬住了,祁邪的牙齿啃咬着他的关节,舌尖化作一条软蛇在指缝间游走,痒到骨子里了。

“别舔了!”应黎急到不行,拉着他往浴室走,“你快去吐,必须吐出来!”

祁邪跟上他摇摇晃晃的步伐。

应黎想把他的手解开,但是丝带缠的太紧:“我解不开,我解不开。”

滋啦一声,质量上乘的丝带断成几节,应黎吓得哆嗦了一下,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

祁邪吐出来好多好多药。

应黎不敢想象这些药在他胃里消化了会怎样,轻轻拍着他的背:“吐干净没有?”

“都吐出来了。”祁邪看着他,连续的呕吐让他显得有些狼狈,眼圈也泛着红。

应黎还有点没从惶恐之中回过神来:“你难不难受?”

祁邪抓住他的手,把他沾满口水的手指擦干净,淡淡说:“不难受,他们喂我吃过很多,一瓶两瓶,还是三瓶,我记不清了。”

应黎声音很小:“他们是谁?”

祁邪愣了下:“你想知道?”

应黎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我不是在问你吗?”

祁邪:“我家里人。”

他妈被他逼的精神失常,吊死在他的房间里。

那晚的雨下得很大,风也大,他抱着死掉的小狗上楼,推开门,就看见一双垂着的脚尖直直对着他。

再往上,是白色裙子和乱糟糟的黑色头发,风把他们吹得一摇一摆,像挂在屋檐下的风铃。

一道闪电劈过来,照亮了整个房间,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仿佛冤鬼索命,要拉着他一起下去陪葬。

家里的佣人惊声尖叫。

他不被允许参加葬礼。

过了没多久,早上他照常吃着医生给他开的药,他爸好像也疯了,双目赤红地对他说:“你整天吃这些药也不见好,是不是吃的不够多?”

“要吃多少?一瓶两瓶?”

“把他的嘴掰开。”

“我忍不了你了,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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