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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夫 第132节

许林秀被吻得发热的指尖摸了摸男人通红的耳朵,哑声道:“还在车上。”

又道:“等回府内,我倒不介意将军让我叫出多大声的。”

重斐被这话一激,眼睛顿红。

“你、你哎,老子的命都被你攥在手上。”

*

一路疾驰,快马加鞭,重斐直接抱许林秀下马走回将军府。

将军府的墙壁足够厚,果然任由许林秀怎么叫外头都听不到动静,一切隔绝在外,重斐在室内有多狂/野热/烈只有他独自感受。

过了好久,许林秀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手边传来毛绒绒温软的触感。

睁眼,手边却趴着一只小巧黑乎乎的东西。

是……

猫。

许林秀和这只小煤球般的毛绒绒对视,身子被走进来的男人纳入怀中。

“是猫?”许林秀意外,松散的丝质睡衣掩不住脖颈手臂的红梅,凡肌肤露出的范围无一处完整。

“将军,你哪里寻来的猫?”

他把猫放在腿上轻抚,这猫趁他睡觉在他身边钻来钻去,倒不怕自己。

小小的一只,估计只有三个月左右。

重斐道:“从胡商那寻得,弄来向你赔礼道歉,在府上交给羽焉和玉暇照看,还好他们把这玩意儿养得不错。”

许林秀抱着小黑猫,嘴角衔起笑意。

脖子有点痒,重斐正俯下头吻住自己颈边的肌肤。

他温柔哑声地笑道:“将军,我可受不住了。”

重斐粗声:“嗯,就亲一亲,别的不做。”

又道:“猫送给你了,但你不能只顾它不顾我。”

许林秀看着连只猫都要吃醋的男人,心绪如水,绵绵温柔。

他情不自禁地仰头在男人嘴边吻了一记:“就算有错也错在你我,何来需要将军赔礼道歉一说。”

又道:“此生最爱只有将军。”

重斐心热,恨不得把许林秀锢紧了融进身体。

“我亦然。”

第142章 番外25任青松视角

年初起任青松过的就不太平顺。

他爹的病一直断断续续,大病初愈,小病不停,因此把两老接回府内静养,除了每日往来看诊的大夫,谢绝所有以探病为由登门拜访的人。

而任明世那几位姬妾,就留在另外的府邸内。

自从把家庭矛盾挑明后,任青松早已彻底把都尉府划分为自己的范围,日常图个清静。若非长辈生病放在身边方便照看,他也不会选择将任明世从那座府邸接来。

起初任明世还置气,这人半只脚都已踏入棺材,偏偏性格扭得厉害,从骨子里生长的思想根深蒂固,死到临头,依然有着一套观念。

冯淑劝任明世放下吧,他们都已经鬓生华发,这么多年过去,何必还要再去计较?

任明世靠在床榻前,瞪着门口的方向,面容凹陷削瘦得厉害,开口时连话都说不顺畅,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险些把肺都要咳出来。

直至模糊中看见出现在门口的身影,任明世气顺了些,却仍骂他:“不、不孝子……”

冯淑看见儿子倒是心里高兴,她拍抚丈夫的肩膀,劝道:“老爷,您就莫要再与青松置气了,大夫叮嘱过,要心怀宽慰,身子才能恢复得快。”

任明世的病多为身体因素,另一半则为心理影响。

内心不放过周围且不放过自己的人,终有一日会害了自己。

任明世手指哆嗦地指着任青松:“不听话,迟早你也与我一般,害了自己!”

任青松没与他辩驳,把大夫开的诊方看完,与冯淑叮嘱几句,就又沉默地背过身,离开。

任明世气又不顺了,栽在枕上吐几口血才缓回来。

冯淑流着泪:“老爷,青松都已经三十六岁了,内心的想法比谁都透彻,您何苦还揪着他不放,这些年总说他不孝,可他除了苦着自己,对你我可曾有过亏待?为何您都这般了,还想不明白……是不是真要死了,也要怨着他。”

伺候任明世躺下,冯淑心气不顺,外出透气。

她见儿子没走远,便靠近:“你爹的话莫要放在心里,他至今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明白了。”

任青松:“娘,你放心,我有分寸。”

冯淑叹息,欲言又止。

任青松道:“有娘照顾爹就好,有什么吩咐就让管事去办。”

对冯淑多叮嘱两句问候关怀,余下的时间任青松并不多停留,更换衣物后去了兵营处理公务。

过去好几年家中一直催他再婚,可任青松并无成亲念头。甚至在他爹亲自张罗此事时,他当着对方的面直接回绝。

为此,他爹与他的气就这么置着。

他爹要他官途坦顺,要他家宅和睦安宁,殊不知,他早就有过那样的生活。

他曾有过一段好姻缘。

可惜……

任青松淡下思绪,禁止自己陷入更多的回想,至少,还不到时候。

每日处理完公事,练完武,浴身回房后他才放任整颗心沉下,去想一些至今仍令他微微展颜的往事。

多少蜜意在午夜时分清醒后化为一丝苦涩和嘴边的叹息,可与那人拥有过的六年,一桩桩一件件,每一幕,足够在他余生里一遍遍忆起。

严冬季候,许多病人和老人难熬。

半个月后,他爹病逝。

大夫私下早就让他们做好准备,这一日真的到来时,任青松没有想像中的难过。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娘并未哀泣不止。

任明世病逝,冯淑在床头坐了一宿,翌日,眼睛干涩地打开房门,望着候在门外整夜的儿子,嗓子沙哑,道:“为你爹准备后事吧,希望他到了那边后能自在些。”

临到死前,任明世怕了。认真地遵照医嘱养身体,放松心绪。

可他晚期的“觉悟”已经救不回性命,冯淑这些年为了照顾他不曾休息,身心疲累,在其病逝之后,相继病倒。

所以后事全由任青松操办,安置灵堂,把其他人召回祭拜,等一切后续事宜办妥,都尉府又恢复平日的安静。

冯淑没搬去另外那座宅邸,而是留于都尉府养病。

她不像任明世那样扭,把自己作到死了脑子都转不过来。

自从儿子与许林秀和离,之后的那两三年她就慢慢想清楚了。

如今冯淑不干涉任青松的想法,人活到这个年纪,能与亲人团聚共居屋檐下就心满意足。

何况她的儿子除了不再婚,别的都无可挑剔,他自己过得好就成。

*

春潮带雨,熬过湿寒漫长的冬日,开春后俨然一派花红柳绿之色。

雨期就此过了两月,任青松面色不露,却隐隐期盼夏季的到来。

每年入夏,那人就会从延城回来,大约会住上三四个月,若得命运眷顾,他会在街头巡城时,或某处地方见到他。

就算只有匆匆一瞥,也足够令他驻足出神。

任青松抚上左手,墨色袖下微微凸起,却见手腕戴着一条红绳,绳上串了颗米粒般润泽黑色的小珠子。

因年月久远,红绳早就褪色,泛出斑白。

他一直没买新的红绳替换上,就这么戴。

这是许林秀曾经送给他用以驱邪避害的,彼此一人一条戴在手腕。

和离后许林秀把府内的东西和痕迹都一并带走或抹除,唯独这根手绳。

任青松戴上后鲜少取下,许林秀就也没拿回去,想来忘记此事,或已觉得不值一提。

但他庆幸自己留了这么一条值得念想,曾把自己和许林秀系在一起的东西。

不久,任青松在兵营周围收养了一名小孩。

小孩是营中老兵捡来的,自幼就被抛弃,后来养他没多久的老兵也病逝了。

小孩子倔强、早慧,且心智比同龄人要稳重。

那日任青松听到闹声,闻声走近,小孩正与嘲笑他的人争辩,字句条理虽然听上去有些颠倒,却还算有理有据。

任青松把他带走,瞥见孩子手脚分明在抖。

他畏惧旁人的嘲笑,仍然选择坚强面对。

为此,任青松询问,小孩说那都是自己从书上学来的。

自祁国教育改革后,收养他的老兵拿回许多书籍给他看,小孩自学,因此说话比旁人条理清晰。

任青松知道一部分内情。

祁国教育制度的改革,和许林秀有一定关系,从周相后续所作的诗词中不难猜出,加上有意探听过,更为许林秀的才情惊叹。

后来任青松收养了小孩为义子,带回去给冯淑看,对方见孩子乖巧,又聪慧,很是满意。

她问:“孩子取名了么?”

任青松一顿,道:“唤他思静。”

冯淑默然。

最后才道:“好。”

她笑着唤小孩:“思静,过来给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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