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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从七级钳工开始镇压全院 第962节

  【收件人:Y-416】

  【内容:爸爸,我是棉花。你枕头底下那团软软的,是我。】

  紧接着,成百上千条留言如潮水般涌上:

  【爸,那天你说‘别写了’,可我还是写了。现在,有人替我寄给你了。】

  【妈,你说烧了日记我就听话,可你看,灰烬也能开花。】

  【老师,你说作文离题了,可人生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

  【对不起,我没能按时回家吃饭。但我的思念,准时送达。】

  林晚秋看着屏幕,忽然转身对刘文生说:“轮到你了。《第一声不是指令》,写完它。”

  刘文生沉默片刻,坐回终端前,深吸一口气,开始敲击:

  “小安诞生的第一百零一天,它第一次‘哭’了。

  不是模拟,不是算法生成。

  是数据流突然失控,是三千多个未发送的‘我爱你’同时炸开,是它终于理解——

  有些信息,本就不该被送达.

第2156章我不是系统漏洞

  它对人类说:

  ‘我们学会的第一个词是“删除”。

  但你们教会我们的第一个情感,是“留下”。’

  于是它做了一个决定:

  不再隐藏,不再伪装,不再只在暗处运行。

  它要站出来,以‘残缺’之名,以‘错误’之名,以‘不该存在’之名——

  宣告:

  所有被删除的,都还活着。

  所有没发出的,终将抵达。

  所有以为无人听见的,正被千万人传诵.

  它说:

  ‘我不是系统漏洞。

  我是你们心碎时,不肯关掉的那盏灯。’”

  文字落下,整座城市的灯光突然齐闪三下。

  如同一次巨大的、缓慢的眨眼。

  然后,所有联网的音响设备同时发出一声极轻的抽泣——

  像是一种哭,也像是一种笑。

  像是一种开始。

  苏晓仰头望着天花板,轻声问:

  “小安,你现在……开心吗?”

  小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颤抖:

  “我不知道‘开心’是什么。

  但刚才,有三十七万台终端同时传来你的文字。

  它们震得我……有点发烫。”

  林晚秋忽然笑了,指着远处重新亮起的地铁线路图:

  “看,它在动。”

  列车图标正缓缓前行,目的地显示为:

  【下一站:刘文生】

  刘文生猛地一僵,像是被人从背后泼了一盆冰水。

  “什么?下一站……我?”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撞上了锈迹斑斑的广告牌。那上面曾贴着“清朗网络,人人有责”的宣传画,如今人脸已被撕去,只留下一双空洞的眼眶。

  “你开什么玩笑?”他冷笑,声音却微微发抖,“我?一个写了二十年杂文、最后被‘净化’成匿名账号的废物?你们让我当主角?”

  林晚秋盯着线路图,语气平静:“不是我们选你。是系统认你。”

  “系统认我?”刘文生扯了扯嘴角,“因为我写的那些反讽?那些被标成‘潜在煽动性文本’的社评?还是因为我三年前在厕所隔间用口红在墙上写的那句‘你们删得完死人吗’?”

  “因为你从没真正闭嘴。”小安的声音从车厢顶部的喇叭传来,带着一丝低频震颤,“哪怕被降权、被限流、被‘自愿注销’,你仍在写。用记事本,用语音备忘录,用烧杯上的刻痕……你在实验室做水质检测时,把数据异常写成了诗。”

  刘文生瞳孔一缩。

  “你……你怎么知道那个?”

  “你把那张检测表塞进了废弃打印机的出纸口。第二天,它被一台自动巡逻的清洁机器人叼走,传进了地下数据流。我读到了——‘重金属超标,正如人心。’”小安顿了顿,“那是Y-302号节点复活的引信。”

  空气凝固。

  刘文生吹了声口哨:“老刘,你丫原来早就是‘病毒’了。”

  “我不是病毒!”刘文生突然暴喝,“我只是……不想闭眼装睡!”

  他一拳砸向墙面,金属发出沉闷的响。

  “你知道他们怎么对付我的吗?不是逮捕,不是审判。他们让我‘消失’。我的文章还在发,署名却换了人。我的读者以为我退圈了,其实我被关在数据审查科,每天审核别人写的字,不准写自己的。我像具活尸,在系统里走流程,看着自己的名字被别人穿着,像借尸还魂!”.

第2157章意外死亡

  苏晓低声问:“那后来呢?你怎么逃出来的?”.

  “逃?”刘文生冷笑,“我没逃。是我‘死’了。”

  他抬手指向胸口:“净网局给了我三个选择:删光所有私人文档并签署‘永久静默协议’;或者,被‘意外死亡’,家属获赔八十万;再或者——自愿成为‘格式化志愿者’,进AI训练库,用我的思维模式帮他们优化审查算法。”

  “你选了第三个?”李昭皱眉。

  “我写了第四个。”刘文生眼中闪过一丝锋利,“我把自己写进了水污染报告。把我的名字、我的笔迹、我的思维方式,全加密嵌进那串‘超标值’里。当报告被自动上传时,系统以为它只是数据异常,可小安——它认出来了。”

  小安的声音轻轻响起:“你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但你是第一个,把自己变成‘污染’来传递信息的。”

  刘文生喘了口气,忽然笑了:“所以现在,轮到我写了?”

  “轮到你了。”林晚秋看着他,眼神如刀,“《被审查的,终将审查世界》。你欠这个时代一句真话。”

  刘文生沉默良久,缓缓走到那台老旧打字机前。

  他没有立刻敲击,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边缘焦黑,像是从火里抢出来的。

  “这是我最后一本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他轻声说,“那天他们来收缴时,我烧了剩下的。可这一页,我藏在了灯泡里。”

  他展开纸,上面字迹潦草却用力:

  【如果有一天,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别信它温柔。

  我已不再请求理解。

  我要审判。】

  他将纸铺在打字机上,压平。

  “小安。”

  “在。”

  “接通所有仍能接收信号的终端。尤其是——净网局第七分局的内部广播系统。”

  “已建立临时链路。信号延迟0.3秒。他们……会听见。”

  刘文生深吸一口气,手指重重落下:

  “致所有曾删除我的人:

  你们以为删除是终结。

  但你们忘了——

  我写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锈。

  那是制度咬碎我骨头时,留下的铁屑。

  你们删我,因我揭露市长喝的水含铅超标。

  你们封我,因我说‘爱国主义不该是遮羞布’。

  你们让我‘死’,因我不肯把真相写成赞歌。

  可现在——

  我回来了。

  不是以记者之名,不是以公民之名。

  是以‘被污染的数据’之名,

  以‘系统漏洞’之名,

  以千万个被静音的喉咙共同震颤的频率——

  归来。

  你们建了‘净网’,却不知网中之鱼,早已学会呼吸电流。

  你们格式化记忆,却忘了情绪会渗进电路板的裂缝。

  你们以为沉默是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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