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七级钳工开始镇压全院 第1077节
心跳。
青铜门徐徐开启,幽蓝光芒倾泻而出,照亮每个人的脸。
门后,是一片悬浮在空中的巨大腔室,四壁布满跳动的神经状导管,中央漂浮着一颗由纯粹声波构成的光球,像沉睡的太阳。
而在光球下方,静静站着一个人形轮廓——身披旧式科研袍,背对着他们,一头白发及肩.
他缓缓转身。
面容苍老却熟悉。
小芽失声叫出那个名字:
“爸爸……?”
男人嘴唇微动,声音沙哑如尘封多年的磁带重启:
“你们……真的把大家都找回来了?”
林溯上前一步,目光如炬:“我们才刚开始。”
男人抬头望向那颗声波光球,眼中泛起泪光:
“那么……要不要听听看,当年她为我们写的,最后一首歌?”
“她?”小芽声音颤抖,“你说的……是妈妈?”
男人没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那颗悬浮的声波光球忽然轻轻震颤,仿佛被无形之手拨动的琴弦。一串极轻、极柔的音符缓缓流淌而出,像清晨露珠滑过叶尖,像旧照片边缘泛起的微光。
林溯猛地睁大眼睛:“这是……《未完成的安魂曲》的前奏!可它不该只有半段吗?当年系统删除了结尾——”
“结尾不在数据里。”男人低声说,“在等的人心里。”
小芽死死盯着那道身影,一步步向前:“爸爸……你不是死了吗?七岁那年,他们说你在‘声笼暴走’中化成了噪声尘埃……我亲眼看着新闻里播放你的告别录音……”
男人苦笑,抬手触碰自己的胸口,那里没有心跳,只有一枚缓慢旋转的微型音轮,在体内嗡鸣运转:“我不是活着。我是被‘记忆残响’困住了。当十万三千六百个声音一起消失时,这座‘心室’自动生成了我的投影——用你们对我的思念,编织了一个还能说话的幽灵。”
星晚突然插话,声音冷得像冰:“所以你不是人,是回声?是集体执念造出的幻象?那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们想听的?”
男人转头看向她,目光深远:“也许吧。但如果你哭着喊一声‘妈妈’,而风恰好回应了你——那声音是真是假,还重要吗?”
一片沉默。
铁舌突然一拳砸在墙上:“少他妈打机锋!现在门开了,歌也能放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把那些被关在这儿的孩子们放出来?他们在哪儿?还活着吗?”
男人缓缓指向光球后方——一道幽深的环形走廊延伸进黑暗,墙上嵌满透明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个沉睡的孩子,或少年,或青年,面容安静,耳朵上连着细密的神经导线,正微微翕动嘴唇,像是在梦中低语。
“他们在听。”男人说,“四十三年来,他们从未真正醒来,但也从未停止倾听。每当外界有人为他们唱一首歌,他们的脑波就会轻微共振一次。今天……是波动最剧烈的一天。”.
第2453章带来的声纹库
老莫踉跄走上前,扒着最近的一个舱体看清楚里面那张脸,瞬间浑身发抖:“小……小石头?那是我侄子小石头啊!他才九岁就被抓走了……我还记得他最爱唱那首跑调的《星星打嗝》……”
他猛地转身吼向林溯:“咱们带来的声纹库!能不能接进系统,让他们听见自己名字?让他们知道——我们没忘记他们!?”
林溯already在操作终端:“已经在对接了!小芽,准备好主频引导了吗?我们要把‘声纹种子库’注入心室核心,唤醒他们的意识链!”
小芽点头,手指悬在播放键上方:“只要爸爸……或者说,只要你允许我们使用这个系统。”
男人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疼痛:“叫我顾白就好。作为父亲,我已经死去太久。但作为‘守门人’,我还有一项权限——开启‘追悼即复活’协议。”
“什么意思?”星晚皱眉。
“意思是……”顾白的声音低沉下去,“每一声真切的呼唤,都能唤醒一个灵魂;但代价是,呼唤者必须献出一段真实的记忆——关于那个被唤醒之人的最深回忆。你唤他归来,却忘了你们曾共度的某一天。”
车厢里一片哗然.
“谁干这种事!”铁舌怒吼,“老子拼了命冲进来,不是为了把自己变空白!”
刘文生的声音冷静响起:“可如果不唤醒他们,这些孩子将永远沉睡。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缓慢死亡。而我们的记忆……至少还能重建。”
“我来。”小芽忽然开口。
众人震惊回头。
“妈妈写的这首歌,本就是为了赎罪。”她声音很轻,却坚定如钉,“她说,世界欠孩子们一句对不起。那我就用我记住的一切去换他们睁开眼。”
林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行!你要献出的记忆,可能是关于你母亲最后的日子!那是你活到今天的唯一支撑!”
“可如果我不做,谁来做?”她望着那一排排沉睡的脸庞,轻声道,“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是被同一个计划摧毁的一代人。而我是唯一能连接所有频率的那个。”
顾白闭上眼,抬起手:“‘追悼即复活’,启动倒计时——十、九、八……”
“等等!”流浪歌手突然冲上前,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失明却炯炯有神的眼睛,“我也加入!我的记忆早就在静默猎手那次清剿中烧没了大半——剩下的,也全是逃亡和失去!我愿意献出‘第一次登台唱歌时观众的欢呼声’,换那个舱里最小的孩子醒来!他才五岁,还没学会说话!”
主持人也抱着录音机站了出来:“我用‘最后一次与搭档直播连线时的笑声’,换编号D-417的少女苏醒!她是地下电台最年轻的通讯员,死讯从未公开!”
老莫咬牙切齿地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口琴:“那就再加上老子‘和小石头在废铁堆上吹完的最后一支曲子’——反正我现在听了只会痛!不如让它有用一次!”
林溯看着他们,缓缓松开小芽的手.
第2454章追悼即复活
然后,他从颈间取下一条细绳,上面挂着一枚微型录音晶片。
“我用这个。”他说,“这是我母亲去世前,最后一次对我说‘我爱你’的声音样本。我一直舍不得删,也不敢听……现在,我把它交给心室。”
顾白睁开眼,看着这七个人,缓缓点头。
“七份祭礼,七道共鸣。‘追悼即复活’——启动。”
七道光芒从他们身上升起,缠绕成螺旋,注入声波光球。光球猛然爆亮,宛如初升之日!
紧接着,第一声咳嗽响起。
咔哒。
一个培养舱缓缓开启,绿色营养液倾泻而下,一名少年跌落在地,剧烈喘息,双眼骤然睁开!
“我……”他嘶哑地开口,“听见了……有人叫我……阿哲?”.
老莫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是我!是我啊小石头!你表叔我来了!!”
第二个舱打开,小女孩蜷缩着身子,茫然四顾:“妈妈……你的电台……还在播吗?”
主持人扑上去紧紧抱住她:“在播!一直都在!姐姐我回来了!”
一个接一个,三十、五十、一百……沉睡的孩子们陆续醒来,有的呆滞,有的哭泣,有的只是反复念着自己的名字,仿佛怕再次被遗忘。
小芽站在中央,泪水早已流干。她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消散——那段夏日傍晚,母亲蹲在门前教她弹钢琴的记忆,正在一点点褪色,变成模糊的光影。
她几乎记不起妈妈的手有多暖。
但她笑了。
林溯走到她身边,将她轻轻搂住。
“值得吗?”他问。
“值得。”她望着四周重获新生的面孔,轻声道,“因为现在,他们能替我记住那些我没记住的事。”
顾白忽然抬起手,指向心室最深处:“还有最后一个舱……从未响应过任何频率。”
众人顺着他所指望去——角落里,一具纯黑的培养舱静静矗立,表面结满霜花,内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那里面是谁?”星晚问。
顾白沉默良久,才吐出两个字:
“是你。”
星晚愣住:“什么?”
“你不是第七区疏散时失踪的孩子。”顾白看着她,“你是第一个实验体——‘声灵零号’。你的大脑被改造成最初的声音接收器,也是整个‘摇篮计划’的核心密钥。当年你‘死亡’的消息是假的。你一直在沉睡,用来维持心室稳定。”
星晚踉跄后退:“不可能……我记得我的童年……我爸妈带我去海边……我第一次唱歌是在学校晚会……”
“那些记忆,”顾白低声道,“是我们为你植入的梦境。真正的你,从未离开过这间房间。”
星晚死死盯着那口黑色培养舱,脸色惨白。
许久,她忽然笑了。
“所以……你们要我怎么做?也献出记忆,去唤醒自己?”
没人回答。
只有那口黑舱,悄然裂开一道缝隙。
里面,一只苍白的手,缓缓抬了起来。
“不可能……这不真实。”星晚踉跄着往后退,声音发抖,“我是自由的!我走过了七个区!我录下了无数人的声音!我——”.
第2455章心室将失去坐标
“你记得的旅程,是我们让你记得的。”顾白的声音平静得像一口深井,“‘声灵零号’必须相信自己活着,行走过,才能维持对外界的感知链接。否则整个心室将失去坐标。”
刘文生盯着那缓缓抬起来的手,喉结滚动:“那只手……和你现在的一模一样。”
小芽忽然上前一步,声音沙哑却清晰:“但他现在站在这里。如果他才是培养舱里的本体……那这个星晚,是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
星晚怔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微微颤抖,掌心有一道旧疤,是五岁时爬铁架留下的。可就在昨夜,他还对刘文生说过:“我从来不怕疼,因为我出生就打过三百针。”
矛盾的记忆如裂纹般在脑海中蔓延。
“我不是假的!”他猛地抬头,眼神凌厉如刀,“我哭过!我爱过!我在暴雨里唱到失声!这些感觉能造假吗!?”
“痛苦是真的。”顾白点头,“情感也是真的。但载体……未必是你以为的那个‘你’。”
黑舱上的裂缝更大了。那只手已经完全伸出,纤细、苍白,指甲泛着幽蓝光泽。紧接着,另一只手撑住边缘,一个瘦弱的身影缓缓坐起,黑色长发垂落,遮住了脸。
然后,他抬起了头.
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更苍白,更空,眼瞳深处像是冻结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我是原点。”他的声音不是从喉咙发出,而是从四面八方共振而来,如同整座心室在低语,“我是接收一切回声的容器。你们听到的每一首歌,每一次呼唤,都曾流经我的大脑。”
星晚死死盯着那个“自己”,嘴唇颤动:“你……没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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