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七级钳工开始镇压全院 第1019节

　　【我记起来了。】

　　废墟之上，风卷起灰烬，如同无数亡魂起舞。

　　林小雨站在高处，手中那缕来自星野的光仍在跳动，仿佛一颗不肯熄灭的心脏。

　　忽然，她听见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她猛地转身，只见一个瘦弱的女孩从倒塌的墙体后缓缓走出。她约莫十岁，双眼空洞，脖颈处有明显的接口疤痕，显然曾长期连接静默系统。她的嘴唇微微张合，声音断续得像坏掉的录音机：

　　“你……是谁？”

　　林小雨蹲下身，将光轻轻捧到女孩面前：“我叫林小雨。你听见歌了吗？”

　　女孩歪着头，像是在努力理解这个词。

　　“歌……是什么？”

　　林小雨怔住，随即轻声笑了。她张开嘴，轻轻哼起那首摇篮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月光照着你，梦也温柔……”*

　　女孩的身体猛地一震！

　　她的眼睛瞬间湿润，双手死死抱住头，像是有无数记忆正强行挤进她的大脑。

　　“疼……好疼……可……可我想听……别停下……求你……别停下……”

　　林小雨抱住她，继续唱着，声音越来越稳，越来越亮.

第2298章南部十三城

　　不远处，刘文生望着这一幕，低声对通讯器说：“通知所有幸存据点，启用‘雨燕计划’。我们不是在逃亡了——我们在重建。”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个沙哑却坚定的女声：“明白。第一支‘声音小队’已出发，携带‘最初之声’移动终端，目标：南部十三城。”.

　　刘文生收起设备，抬头看向天空。

　　原本漆黑如墨的天幕，此刻竟浮现出点点微光，像是遥远的星辰被唤醒。那是被激活的卫星，是重新联网的基站，是无数孩子睁开的眼睛。

　　三天后，南方某废弃城市。

　　一栋倒塌的学校楼顶，竖起了一根简陋的天线。五个孩子围坐在一台改装过的投影仪旁，紧张地盯着启动按钮。

　　其中最大的男孩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三、二、一……启动！”

　　机器嗡鸣，一道模糊却清晰的影像投射在残破的教学楼上——正是林小雨站在废墟中唱歌的画面。

　　歌声响起的瞬间，整条街的静默终端同时闪烁。

　　一个躲在防空洞里的小男孩睁开了眼。

　　一位被强制服役的少年兵停下了脚步。

　　甚至，连巡逻的清音卫无人机都短暂地悬停在半空，像在聆听。

　　而就在这影像播放的第三十七秒，一道陌生信号切入了传输频道。

　　画面一闪，出现一个身穿灰白色长袍的女人。她面容清冷，眼神却藏着深深的疲惫。她的身后是一间充满科技感的密室，墙上挂着一块巨大的屏幕，显示着全球“情感波动指数”的急剧上升。

　　她开口，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

　　“林小雨，我知道你在听。”

　　孩子们惊恐地后退，唯有那男孩死死盯着屏幕：“谁？这是谁？！”

　　女人缓缓抬起手，指尖轻点玻璃，映出林小雨的照片，旁边标注着一串血红色的数据：

　　【目标编号：X-07

　　身份确认：陈婉之女

　　情感指数：∞（溢出）

　　威胁等级：神谕级】

　　“你以为你唤醒了自由？”女人低声说，“你只是……拉响了终焉的钟声。”

　　“我是清音理事会执行官，代号‘守夜人’。三十年前，我亲手签署了‘静默计划’的最终协议。而你的母亲……她本可以活下来，如果她肯闭嘴的话。”

　　林小雨的影像忽然出现在另一块屏幕上，她正教一个孩子辨认花朵的名字。

　　守夜人静静看着，忽然轻笑了一声。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她靠近镜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也曾经……被人唱着歌入睡。”

　　通讯切断前，她留下最后一句话：

　　“下次见面，我不会再用广播警告你了。我会站在你面前，亲手……让你理解，为什么世界需要沉默。”

　　深夜，林小雨坐在篝火旁，手里握着一段断裂的数据线，正试图修复接收器。

　　刘文生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水：“别白费力气了，信号被强干扰了。她不是在吓唬你——她真的能追踪‘最初之声’的波频。”

　　林小雨没抬头，只是轻轻问：“她……真的是清音卫的最高负责人？”.

第2299章预科的顶尖

　　“曾经是。”刘文生坐下，声音低沉，“她叫刘文生。和你母亲一样，曾是心理干预科的顶尖专家。‘静默系统’最初的构想，就是她和你母亲一起做的研究项目。”

　　林小雨的手顿住了。

　　“那她为什么……要毁掉一切？”.

　　“因为她相信，没有痛，就没有混乱。没有爱，就没有背叛。她说……人类的情感，本身就是一场瘟疫。”

　　林小雨猛地站起来，眼中燃起怒火：“那她凭什么决定谁该沉默？！谁给了她这个权力？！”

　　刘文生沉默片刻，只说了一句：“也许……她也曾像星野一样，被关在黑暗里，等着有人为她唱歌。”

　　林小雨愣住了。

　　风掠过荒原，吹得篝火忽明忽暗。

　　就在这时，接收器忽然“滴”了一声，绿灯亮起。

　　一段简短的信息浮现：

　　【坐标接收：北纬41，东经123

　　标记名称：摇篮遗址

　　附言：她在那里等你。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一个不想再沉默的人】

　　林小雨盯着那行字，久久未语。

　　刘文生皱眉：“这是陷阱。”

　　“我知道。”她轻声说，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意，“可如果我不去，谁来告诉她——星野已经变成星星了？”

　　她拿起背包，将那缕光小心翼翼地收进口袋。

　　远处，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

　　她迈步向前，身影被拉得很长，像一把出鞘的剑。

　　突然，通讯器再次响起。

　　一个陌生的、带着哭腔的女孩声音传来：

　　“林小雨姐姐……你能听见吗？我……我刚刚醒过来……我不知道我在哪……但我听见了歌……你能……能继续唱给我听吗？”

　　林小雨停下脚步，回过头，望向东方渐亮的天际。

　　她微微一笑，轻轻按下通讯键：

　　“当然可以。”

　　她张开嘴，声音温柔而坚定：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月光照着你，梦也温柔……”

　　歌声顺着通讯频道蔓延出去，穿过断裂的信号塔、越过锈蚀的金属森林，像一缕不灭的火种，落入某个幽闭空间的终端扬声器里。

　　那女孩猛地蜷缩起身子，手指紧紧抓着耳机，仿佛那是她在这世界唯一的锚点。

　　“林……林小雨姐姐……”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种刚苏醒的混沌，“我……我记得了……妈妈……她……她不是程序说的那样……她……她抱过我……她亲过我的额头……”

　　泪水滴落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发出极轻的一声“嗒”。

　　“我知道。”林小雨依旧望着远方的天际，声音温柔，“她们都抱过我们，都亲过我们。只是有人，不许我们记得。”

　　女孩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这里……好黑……全是机器……墙上有好多屏幕，播放着……‘静默守则’……可现在……它们都在闪……有些……开始放……摇篮曲……”

　　林小雨眼神一凝，与刘文生对视一眼。

　　“你在哪？”她立刻问，“记得任何标志吗？建筑、文字、气味？”.

第2300章核心育婴所

　　“我……我不确定……门外的墙上有字……‘胚胎培育第Ⅲ区’……地上……有一滩血……还有……一个小熊玩具……断了头……”

　　刘文生猛地起身：“那是‘摇篮计划’的核心育婴所！编号B-7！在旧沈阳地下七层！清音理事会用来批量培育‘无感儿童’的地方——那不是学校，是产房！”

　　林小雨的手指死死攥住通讯器，指节发白。

　　“你叫什么名字？”她忽然问，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我……我的编号是Y-09……但我刚才……梦见了一个名字……有人这么叫我……”

　　“什么名字？”

　　“……小……小茉。”

　　“小茉。”林小雨重复了一遍，眼眶微红，“听着，小茉，现在听我的。你身边有没有能移动的终端？带屏幕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