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七级钳工开始镇压全院 第1017节

第2293章我不知道

　　S-07的门猛地炸开，蓝光熄灭，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跌了出来，浑身抽搐，双眼布满血丝。

　　林小雨扑上前，一把抱住他。

　　“你出来了你出来了”她哽咽着。

　　少年喘息着，嘴唇开合，却发不出声音。

　　直到三秒后，他终于挤出沙哑到变形的两个字：

　　“谢谢”

　　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滚落，滴在林小雨的肩头.

　　刘文生蹲下身，检查他的生命体征，眉头紧锁：“神经受损，声带回路几乎断裂能说话已经是奇迹。”

　　他抬头看向林小雨：“你刚才那首童谣从哪来的？”

　　“我不知道。”林小雨摇头，“它就在我脑子里，像是另一个孩子教我的。”

　　话音未落，其余的门开始一扇扇震动。

　　S-13的蓝光闪烁，传出一个女孩微弱的声音：“我能试试吗？我也想唱歌”

　　S-99传来婴儿般的呜咽：“冷好黑”

　　刘文生环顾四周，神情凝重：“一旦你继续打开这些门，系统一定会全面反扑。清音议会的清除部队可能已经在路上。”

　　林小雨却已走向下一扇门。

　　“S-13。”她轻声念道，“我能听见你。你想唱什么？”

　　门内沉默了几秒，然后，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

　　“我想唱我妈妈教我的生日歌可我忘了词”

　　林小雨笑了，眼睛亮得像星子。

　　“那我教你。”

　　她清了清嗓子，轻声唱起：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门内的声音迟疑地跟上，走调、破碎，却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虔诚。

　　当两个声音终于合一时，S-13的门无声滑开。

　　一个穿白色病号服的女孩踉跄走出，手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她看到林小雨的瞬间，突然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我七岁那年他们说我不该哭，不该笑，不该记得生日可我记得我记得妈妈给我买了小蛋糕上面有一颗樱桃”

　　林小雨扶起她，轻轻抱住：“现在你可以记得了。”

　　一道光从她掌心溢出，温柔地包裹住女孩的身体。

　　更多门开始震动。

　　S-22、S-45、S-67…如同沉睡的墓穴被逐一点亮。

　　刘文生站在中央，看着一个个从门后走出的孩子他们有的呆滞，有的狂笑，有的只会重复一句话，有的甚至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可他们，都活了。

　　突然，远处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红光扫过废墟，伴随机械履带碾压地面的轰鸣。

　　“发现非法情感释放源，执行清除协议。”冰冷的广播响彻夜空，“所有静默单位，立即归位。违者，抹除。”

　　刘文生脸色一变：“是‘清音卫’！他们来得比想象中快！”

　　他一把拉住林小雨：“走！带上这些孩子，我们得马上离开！”

　　林小雨却站在原地，盯着最后一扇门S-01。

　　那扇门通体漆黑，没有编号光，没有声音，甚至连震动都没有。可她却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叔叔”她声音发颤，“S-01里面是谁？”

　　刘文生脸色骤变，猛地将她往后一拽：“别碰那扇门！S-01是最初的实验体——第一个被完全静默的孩子。传说他不是人，是‘静默之眼’的原型机他们说他没有心，没有梦，只有程序。”.

第2294章留在黑夜里

　　林小雨却挣脱他的手，一步步走向那扇门。

　　“可他也是孩子啊。”她喃喃，“就算被改造成机器他也曾是个会哭会笑的孩子吧？”

　　她抬起手，光丝缓缓延伸。

　　“我不想他一个人留在黑夜里。”

　　“小雨！回来！”刘文生怒吼。

　　可光丝已触碰到S-01的门锁。

　　刹那间

　　没有爆炸.

　　没有警报。

　　只有一声极轻、极缓的滴。

　　像是钟表走动的第一声。

　　然后，门缝中，传出一个稚嫩到诡异的声音，像是从极深的井底传来：

　　“你是谁？”

　　林小雨蹲下身，轻轻贴住门板。

　　“我叫林小雨。我来听你说话。”

　　门内沉默了几秒。

　　接着，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迟疑：

　　“我没有名字。他们叫我‘零号样本’。我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但我做过一个梦。”

　　“什么梦？”林小雨问。

　　“梦里有人唱歌。”那声音渐渐柔软，“很轻很好听我想听更多。”

　　林小雨笑了，眼角有泪光闪动。

　　“那你听好。”

　　她张开嘴，轻声唱起那首摇篮曲。

　　歌声响起的瞬间，S-01的门缝中，竟缓缓渗出一缕极淡的蓝光不是冷光，而是带着温度的、近乎金色的微光。

　　门，开始缓缓开启。

　　刘文生站在远处，看着那扇黑门慢慢打开，喉咙发紧。

　　他知道，一旦这扇门打开，再没有任何力量能控制接下来发生的事。

　　可他没有阻止。

　　因为他听见了

　　在歌声之下，那扇门里，传出了三十年来第一声心跳。

　　缓慢、微弱，却无比真实。

　　就像一颗被冰封的种子，终于，裂开了壳。

　　林小雨伸出手，轻声说：

　　“来，握住我。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天，是不是和梦里一样亮。”

　　黑暗从门缝中退却，像潮水般向内收缩。那扇漆黑的S-01缓缓开启，发出近乎哀鸣的金属摩擦声，仿佛这门本身也不愿面对即将到来的光。

　　一缕微弱的蓝光自门内渗出，却在触及林小雨的歌声后，渐渐染上了暖意，转为如晨曦初露时的淡金色。尘埃在光中浮动，像无数沉睡的灵魂终于睁开了眼睛。

　　门后，一个孩子坐倒在地。

　　瘦小，苍白，衣衫褴褛，像是被时间遗忘在最深的井底。他的头发几乎全白，眼睛却漆黑如夜，瞳孔深处没有焦距，仿佛从未真正“看见”过什么。他的手指僵直地蜷在膝上，指甲发紫，像是从未接触过阳光。

　　他动了动嘴唇。

　　“光……”他喃喃，“疼。”

　　林小雨立刻跪下来，将身体微微侧开，避开直射的光线。她轻声说：“对不起，我调低一点。”

　　她抬起手，指尖的光缓缓收敛，只留下一圈柔和的晕，像母亲掌心的温度。

　　那孩子眨了眨眼，终于缓缓聚焦在她脸上。

　　“你……不是程序。”他声音干涩，像是三十年没说过话，“你是……真的？”

　　“我是真的。”林小雨握住他的手，冰冷得像块石头，“我叫林小雨。你不用叫自己‘零号样本’，你有名字的，对不对？”.

第2295章你终于醒来了

　　孩子摇头，动作缓慢得像生锈的齿轮：“没有。他们说我不需要名字。我只是……一个测试单位。”

　　“那我给你起一个。”林小雨认真地看着他，“你喜欢‘星野’吗？因为你就像……夜里第一颗亮起来的星星。”

　　孩子——星野——怔住了。他嘴唇微动，重复着：“星野……星野……”

　　忽然，他抬起手，指尖颤抖地碰了碰林小雨的脸颊。

　　“你……在哭？”

　　“嗯。”林小雨笑了，眼泪却落得更快，“因为我太高兴了。你终于醒来了。”

　　星野的手僵在半空，像是无法理解触觉的含义。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又抬头看向四周。

　　“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