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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无赖,我在披荆斩棘乱杀 第73节

  蒙语非常适合唱摇滚,出了好多在国内名声不显,可在国际上拥有知名度的重金属乐队。

  民乐手(马头琴)苏日勒和克,已经习惯了主唱的丧气,“没有音乐节你吃什么,没有出场费就没钱搞唱片。”

  主唱不一定是队长,但队长一定是最操心的,苏日勒和克就操碎了心。

  天色已暗,舞台射灯更加璀璨。

  黑暗有多暗,光就有越亮。

  有点大肚廉乐队登台,下面呼喊声特别的大,不少坐在草坪上的观众也起身,想跟着嗨。

  名气大嘛。

  官玖站在舞台,握着麦克风,就有无限信心,好好表现其实是顺手的事。

  他们一向现场都很不错。

  “第一首歌,《没有水花的战斗》。”

  有心大肚廉乐队是校园乐队出道,一步步走到现在,成为音乐节常驻大轴,全靠听众们支持。

  组建多年,发行七八张专辑,好评者众。

  精心制作的音乐室版本往往各种反馈都被live版本碾压,不是说音乐室版不行,核心原因是他们乐队的歌就适合面对面唱给听众。

  主打的就是一个氛围感!

  官玖看着台下的观众,星星点点的手机闪光灯中,他想到秦疆。

  “我全力以赴,也不是针对你,只是答谢观众。”官玖这样想。

  这一首磨砺多年的《没有水花的战斗》,阁下该如何应对?

  歌曲很出圈,甚至引发观众们的大合唱。

  气氛相当好。

  “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秦疆道。

  听到前半句,李苏远还认为秦疆在夸奖歌曲,但后半句感觉不对,他扭头——嚯,上场前你去什么地方找的绝味鸭脖?

  吃得满嘴流油,要不要注意影响?!

  李苏远早就唱完了,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没走还真是为了看秦疆的舞台。

  得辟个谣,秦疆没有一直吃,只是恰好每次视线挪到他身上,都正巧在吃零食。

  主要,干等着也无聊。

  一般来说,秦疆只会提前一小时到现场,今日实属意外。

  如果不是对方答应了一个秦疆难以拒绝的要求,他也不会接受调位。

  半小时后,有心大肚廉乐队下台,台下全部都是“安可”、“再来一首”、“大肚!”……

  观众没听够,但又不是演唱会,加歌是不可能的,毕竟一来没上报,二来影响后面的歌手。

  有点大肚廉乐队走下台,观众们感觉是喉咙有点疼。

  半小时的蹦跶也累了,都纷纷坐下,下一位……

  

第94章 杀死那个石家庄人

  秦疆上台,灯光绚烂。

  台下的观众,黑压压看不清。

  天空中有无人机拍摄盘旋。

  侧方同行聚精会神,万能哑巴、有心大肚廉、迷茫的蒙古车等乐队。

  万众瞩目于他!

  难怪很多人想成为明星,站在舞台中央的感觉让人痴迷,连秦疆都稍微有点点小激动。

  按照安排,先唱前面几首《无赖》《说谎》和《存在》。

  演唱中秦疆琢磨出一件事,对他来说是好事。

  抽取的称号能同时佩戴,摇滚暴徒和音准小王子不冲突。

  是否可以叠加三个还有待试验,秦疆当前也没多余称号。

  而秦疆表演三首歌,台下观众们反应不错,特别是《说谎》,还引发了一点点大合唱。

  主要是“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两句歌词和旋律太好记。

  而无赖和存在也火,但歌词就没那么好记住。

  “怎么不起来嗨了?”

  “嗨不动,我躺着听听就行。”

  “你继续蹦。”

  “算了,我也歇会。”

  如果硬要从观众反应分个输赢,那么有心大肚廉乐队肯定赢了。

  主唱官玖也没太高兴,毕竟他们也是组建了十二年的老乐队,赢了秦疆不是应该的吗?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其余嘉宾们也议论纷纷——

  “互联网传闻不实,都说秦疆经常在现场表演中走音,音准挺好的。”楚邝说道。

  “是还行。”鼓手小兆点头。

  两人话语里都是夸奖,但背后都藏着同样的感想,在预料之中。

  “歌手秦疆,很多老婆的那个。”赛罕说。

  “哦。”苏日勒和克点头。

  ……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最后一首歌《杀死那个石家庄人》,一首新歌。”秦疆报上歌名。

  歌名让台下许多石家庄的观众怔住,啥玩意。

  也让侧边的嘉宾一怔,比如说想看秦疆出丑的楚邝。

  楚邝和小兆四目相对,从对方的眼神中清晰的读出了一种情绪,这事有蹊跷啊。

  前奏响起,在电吉他和鼓声,说抒情也不抒情,说摇滚也不摇滚,直到卡祖笛出现才为歌曲的色彩加入了一丝悲凉。

  “傍晚6点下班,换掉药厂的衣裳。

  妻子在熬粥,我去喝几瓶啤酒。

  “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厦崩塌。

  “云层深处的黑暗啊,淹没心底的景观。”

  歌词一出,所有人都怔住,特别是石家庄人。

  稍微年轻点的小年轻不太听得懂,只晓得歌词有些炸裂,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

  而年龄稍微大点的人,他们可听父母说过一些事,或者他们小时也经历了。

  他们脸上的表情是看听音乐节绝对不会露出的表情,神色迷茫中透露着诧异,盯着舞台中央的秦疆。

  “在八角柜台,疯狂的人民商场。

  “用一张假钞,买一把假枪。

  “保卫她的生活,直到大厦崩塌,夜幕覆盖华北平原,忧伤浸透她的脸。”

  电吉他和鼓声一改前面的抒情,陡然爆炸,卡祖笛的旋律更加高昂, 处于尖锐和顿感之间的声音,加剧了旋律的“肃清性”。

  筑起的音墙配合着歌词,惊涛骇浪般冲击着观众的每根神经。

  草啊,这首歌……

  “老张你为什么哭了。”

  一个外地来的蒜苔发型的歌迷,看着好友,眼泪簌簌流。

  “听一首歌把自己听哭了,不至于吧。”蒜苔头歌迷继续说。

  听一首歌把人听哭,确实不至于,身为八零后的老张哭,想起自己小时,突然有一天父亲脸上的愁容变多。

  在九三年的一天——父亲好像突然矮了一截,棉花厂破产了。

  当时……

  唉!老张哭的是曾经。

  “河北师大附中,乒乓少年背向我,沉默的注视,无法离开的教室。

  “生活在经验里,直到大厦崩塌。

  “一万匹脱缰的马,在他脑海中奔跑。”

  又是一段记忆攻击,河北师大附中啊!

  歌词太尼玛残酷现实,如果不是在编曲里加入了口琴和大提琴,冲淡了悲壮的情绪,听众应该更伤心。

  特别是秦疆不做人,还在声音里加buff,深海的潜望者!

  本来旋律消减的悲壮,被秦疆唱出来了。

  身为石家庄乐队的万能哑巴,全体成员都绷不住了。

  小兆哭得像一条细狗,特别是歌词里那一句生活在经验里,他想起母亲的口头禅“我们厂里边xxxx”。

  有次小兆实在被念叨得不耐烦了,怼了一句“厂里怎么样有什么用?再有用你不也下岗了吗?”

  他明显能看到母亲脸上表情瞬间变得落寞,然后就拿出了扫把。

  一顿竹笋炒肉,哎哟喂那叫一个疼。

  “楚邝,这歌词对石家庄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赛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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