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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如此多骄 第647节

“等等!”

贾琏忙起身喊住了她,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这几个贴身小厮,你也要裁掉不成?”

“这还说不准。”

王熙凤回头道:“但我身边肯定要先裁掉几个。”

本来说到这里就足够了,等把平儿送去焦家再先斩后奏不迟,但王熙凤略一迟疑,却还是选择了当面点破:“譬如平儿,我已经问过她了,她想转到焦家去。”

顿了顿,又似笑非笑的补了句:“给焦畅卿做姨娘!”

“什么?!”

贾琏惊的瞠目结舌,半晌才如梦初醒,跳脚道:“这怎么成?!她、她可是我的人!”

“有名分吗?”

王熙凤冷笑反问。

“这……”

贾琏气势一馁,但很快又恼道:“还不是你一直拦着,若不然我早给她名分了!”

“你想给,人家还未必想要呢。”

王熙凤道:“反正这事儿已经说定了,她自己愿意,太太们也都点了头……”

“不成!”

贾琏咬牙打断了她:“我这就去找焦畅卿把话说清楚!”

说着,迈开步子怒冲冲就要往外闯。

王熙凤非但不拦着,反而侧身让开了去路。

但正因如此,贾琏走到门口反而迟疑起来,盯着王熙凤打量半晌,忐忑道:“你、你不拦着我?”

王熙凤冷笑:“平儿要攀高枝儿我都没拦着,我拦你做什么?”

她是气焦顺方才推三阻四,不肯为王家排忧解难,又嫉妒平儿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到焦家,所以巴不得贾琏过去搅闹一番。

但贾琏见她这等态度,却反倒瞻前顾后起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踩了陷阱。

犹豫再三,他最终转头重又坐回了椅子上,色厉内荏的道:“且不急,老太太和叔叔让我在这里面壁思过,我怎好擅自离开?还是等腾出功夫,再找他理论不迟。”

“嘁~”

王熙凤听了不由嗤笑,旋即再不看贾琏一眼,转头带着丫鬟仆妇扬长而去。

她前脚刚走,后脚贾琏的脸色就垮了,默然半晌,便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正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平儿的事情他是越想越觉得窝火,偏这时候守在门外的隆儿,悄默声凑到了近前,一边帮他斟酒,一边拱火道:“怪道平儿以前经常去焦家走动,原来那时候就想着要攀高枝儿了。”

“屁的高枝儿!”

贾琏大怒,拍桉怒斥道:“他焦顺算什么高枝儿?再高能高过荣国府去?!”

“是小的嘴笨,爷您别往心里去。”

隆儿忙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打量着贾琏的脸色,又悄默声退出了门外。

然而贾琏这回却也彻底坐不住了。

攀高枝儿的说法大大伤了他的自尊,而且这边儿刚要开革丫鬟小子,平儿就决定要去焦家做姨娘,这若不是早有勾连,岂会如此?

这么说……

那狗奴才岂不是早就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想到平儿那傲人的姿色身段,这些年因被王熙凤所阻,连自己都没猫着上手几次,不想却被焦顺个粗坯给……

贾琏勐地一把抄起酒壶,对着壶嘴儿狠灌了两口,然后就这么抓着酒壶怒冲冲的夺门而出。

“二爷,您这是……”

“滚!别跟着我!”

他就这么一路摸着黑到了客院里,正欲借着酒劲儿闯进堂屋,与焦顺理论理论。

忽听里面史湘云一声惊呼:“太子府詹事?”

“是少詹事。”

又听焦顺更正道:“太子府詹事是正三品,哪那么容易就轮到我头上——估计等皇上重新亲政,就该立繇皇子为太子了,到那时我这工学祭酒也还没坐稳一年,能加封四品少詹事就已经是天大的殊恩了。

只听了这两句,贾琏原本已经触及到门帘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中。

皇上要立太子了?

焦顺要做太子府詹事?!

即便贾琏对于官场不怎么上心,却也知道太子府詹事作为从龙之臣,未来前途是何等的不可限量。

这时又听焦顺提起了宫中的形势,什么太上皇、太后,什么皇后、吴贵妃的,一个个捅破天的大人物,在他嘴里是信手拈来头头是道……

贾琏越听越是心虚,暗道为了个丫鬟与焦顺撕破脸,是不是太大题小做了?

反正那平儿自己早都玩腻了,便让给他又如何?

又不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其实也谈不上什么绿帽子不绿帽子的。

反过来说……

他焦顺如今再怎么煊赫,还不是要用自己的二手货?!

“咦?!”

这时身前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琏二爷,您、您在这儿做什么呢?”

贾琏定睛一瞧,却是翠缕提着水壶出门打水,正迎头撞见了他在门口挺尸。

“我、我……”

贾琏吞着唾沫支吾半晌,忽然举起手里的酒壶道:“听说这回全赖畅卿替我开脱,太太才没有赶尽杀绝,所以我特地带了一壶好酒来当面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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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暗潮

【毛也没查出来,就让我不要熬夜、吃清澹点、暂时避免激烈运动……】

焦顺自然能看出贾琏的言不由衷。

毕竟那壶酒无论怎么品评,也离“佳酿”还有一段距离,且又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明显是已经被饮用过的。

但焦顺也没有要拆穿贾琏的意思,毕竟真要算起来,琏二爷也算是他亦子亦侄亦弟亦舅哥的同道中人,这般亲近的关系,只要对方没有明着撕破脸,他自然也没有揪着不放的道理。

遂将他送的“好酒”珍而重之的收藏起来,然后重新命人摆下好酒好菜,与其痛饮了一番。

等到贾琏烂醉如泥,更是亲自将他送回了东跨院里。

一刻钟后。

“我又能怎么办?!”

贾琏在屋内呼呼大睡,窗外阴影处,邢氏梨花带雨的伏在焦顺怀中,一叠声的叫屈诉苦:“琏哥儿一味苦苦相逼,凤丫头又借口说要处置家事作壁上观——他们两个说是闹翻了,可毕竟是夫妻一体,倘若联起手来,这家里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说着,又哭天抹泪道:“我若也有一儿半女傍身,又何至于出此下策?”

“嘘,小声些!”

焦顺听她旧事重提,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一推三六五的摊手道:“谁能料到贾赦死的这般突然?对了,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女儿对他而言不过是货物一般,他又怎么可能因此大悲大喜?”

“这……”

邢氏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脸上不由显出三分惧色,忙敷衍道:“谁说他不欢喜?当时他踌躇满志想要货卖两家,欢喜的什么似的。”

焦顺:“……”

好吧,果然不愧是贾恩侯!

不等他再问,邢氏便幽怨的岔开岔开话题道:“男人果然都是没良心的,数月不见,你也不问我好不好,倒先打听那死鬼。”

焦顺眉毛一挑,轻声问:“那你最近过的可好?”

上次自己才在薛家堵了王熙凤的嘴,不想今儿就遭了“报应”。

书不敢赘言。

却说到了夜半三更,贾琏忽然翻身坐起,先嚷着让丫鬟取痰盂来,等丫鬟披着衣裳慌里慌张进门,他却已经忍耐不得,干脆推开那丫鬟夺路而出,跌跌撞撞到了门外窗下,站在台阶上对着阴影处鼓动喉头。

那丫鬟随后赶到,一面抬手轻拍贾琏的后背,一边将蜡烛送到他身前照亮,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地上,却见彼处竟早就存了些污浊秽物。

还不等她看清楚,贾琏“哇”的一声喷出无数酸臭之物,登时将那旧物掩住,再也无从分辨。

次日一早。

焦某人携妻探视了老太太和贾政,又再三劝说贾宝玉无果之后,也只能“怒其不争”的独自前往工学。

然而没过几天,他便也学贾宝玉一般告病在家了。

…………

一晃又是几日。

不知是幸运还是悲哀,荣国府的逆伦事件并未在外界引发半点波澜,因此朝野间不约而同的,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殿试结果上。

尤其是那些屡败屡战的言官们,个顶个摩拳擦掌,只等着殿试排行下来便要做仗马之鸣。

但因为太上皇的行动过于缓慢,其实一直到四月十六,被筛选过的考卷这才被送到了乾清宫内。

早已经心焦不耐的隆源帝,在皇后的帮扶下大致翻了几份,便忍不住半脸冷笑——显然,就算略去了最激进的那一批,这些考卷上依旧不乏“逆耳忠言”。

放下手里的考卷,隆源帝下意识的问了句:“焦畅卿几时入宫授课?”

听得“焦畅卿”三字,皇后柔婉端庄的脸上明显闪过几分不自在,显是又想起了那两本被封存在她寝宫内的密折。

戴权则是忙躬身禀报道:“陛下忘了,前几日焦大人告了病假,如今虽然已经能够入衙理事,却怕将残存的病气带进宫里,所以月底之前暂缓入宫授课。”

隆源帝这才记起此事,当下无奈一叹,他原本还想找焦顺一起品评品评这些考卷,好从中找出一些可用之才呢。

然而皇帝却不知道,焦顺之所以提前告病,为的就是躲过这一劫。

金榜题名可是读书人最重视的荣誉之一,皇帝高高在上的品评几句倒还罢了,又岂容他这等幸臣说三道四——他虽然已经和文臣势同水火了,可也没有上赶着当靶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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