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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如此多骄 第377节

赵姨娘见状忙挥退了丫鬟,上前关切的问:“难道那焦顺还没回来?”

“回来是回来了。”

贾环阴郁的抬起三角眼,埋怨道:“可他说最近没往家捎玩具,让我等些日子再说——哼~我看他分明就是在敷衍我,跟我说话的时候还走神了呢!”

说着,又抓起枕头愤愤往地上一摔:“我早就说了,自打母亲从堂屋里搬出来,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就瞧不上咱们了,偏母亲非逼着我去!”

“不能吧?!”

赵姨娘闻言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追问:“你是不是看错了?他除了这些,还说旁的没?”

“还能有什么,就随口敷衍了两句,让我等着——呸~怕是等明年他搬出去住,我也等不见一根毛!”

贾环越说越气,突然起身闷头就往外走。

赵姨娘忙追着问道:“哎,你这是干什么去?”

就听贾环头也不回的道:“我去把那些玩具全都砸了扔了,谁稀罕他送的破东西!”

眼瞧着儿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赵姨娘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心道莫非焦顺也觉得自己失势了,所以打算吃干抹净不认账?

若果真是如此,前阵子真该让三丫头一箭射他个透心凉!

赵姨娘一时又怨又恼,恨不能跑去焦家当场质问。

可她到底还没失去理智,于是左思右想之后,便决定去找探春讨个对策——倘若焦某人真打算翻脸无情,母女两个总不能让他就这么白嫖……

呸!

白玩儿……

反正不能就这么算了!

拿定了主意,赵姨娘也忙匆匆往外走,结果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却正与个丫鬟撞了个对头。

那丫鬟诧异道:“姨娘不洗澡了?”

“洗你娘的X!”

赵姨娘丢下一句粗鄙之言,提着裙角急惊风似的去了。

那丫鬟莫名挨了骂,却也并不觉得如何,毕竟早就已经被骂惯了,只是忍不住暗暗感慨,这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美貌妇人,怎么就生了一副脏心烂肠泼妇嘴?

一路无话。

赵姨娘赶到秋爽斋时,见探春正捧着本《宋词画谱》在屋里看的津津有味,便上前劈手夺过,狠狠拍在桌上呵斥道:“亏你还有心看这些闲书,你知不知道,那姓焦的要跟咱们翻脸了!”

探春秀眉微蹙,抬头看了她一眼,先不急不慌的把画谱归拢到书架上,然后才问:“姨娘这话没头没尾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且细说说。”

赵姨娘正要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的原委道出,可话到嘴边突然又卡了壳。

总不好告诉探春,自己是从她嘴里得知焦顺休沐,回去就心痒难耐,上赶着要联络那贼汉子***吧?

尤其这居中传信的还是儿子贾环……

而贾探春看她如此,心下就隐约猜到分,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母亲还有什么好瞒着我的?”

这越是得不到的越就珍惜——贾环天天喊母亲,赵姨娘也不觉得如何,近来探春极少如此称呼,这一喊母亲她便觉欢喜,于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把由来始末娓娓道出。

贾探春听说她竟先后两次派贾环去焦家,与焦顺暗通款曲,心下自然恼怒非常。

但却知道现下不是追究的时候,于是勉力压住心头怒火,细思这件事的真伪、好坏。

环哥儿性子本就偏激,他说的话未必可信。

但若假定真是如此的话,对自己来说反倒是个好消息,至少不用担心焦顺和赵姨娘恋***热,早晚被人撞破了。

不过这话却不好对赵姨娘讲。

贾探春正想着该怎么敷衍一番,安抚住赵姨娘不要妄动干戈时,忽就听外面乱了起来,有人叽叽渣渣嚷着什么。

她秀眉一挑,推开房门呵斥道:“姨娘还在这儿呢,怎么如此没规矩?!”

正跟侍书比手画脚的小丫鬟听了呵斥,连忙把头垂到了锁骨上,一个字也不敢再往外蹦。

侍书则是上前小声解释:“姑娘,园子里出事了,东府的珍大奶奶来做客,也不知怎么跟太太说的,竟就要赶那妙玉出府呢。”

“赶妙玉出府?”

探春倒是知道尤氏和妙玉之间的嫌隙。

月初东府举办满月酒的时候,因芎哥儿八字轻,尤氏便想着找个女修做寄名干娘,压镇压镇。

当时贾宝玉第就想到了妙玉头上,拍着胸脯说要牵线搭桥,结果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最终在栊翠庵里碰了一鼻子灰,事情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

东府那边儿不是已经另外找了个女冠做寄名干娘吗?隔了这么些日子,怎么突然又追究起来了?

再说单凭这事儿,也不好直接把人赶出去吧?

“这些闲事你理它作甚!”

这时赵姨娘在一旁不耐道:“不过是个没相干的假尼姑罢了,赶出去就赶出去呗,能碍着咱们哪根儿筋疼?”

她要不说这话,探春还真未必理睬这事儿,但听赵姨娘这么说,她便忍不住反驳:“那妙玉最是孤高桀骜的一个人,当初是咱们好容易请来的,如今稀里糊涂就要把人赶出去,她如何受得了?”

说到这里,便对赵姨娘交代道:“我先去清堂茅舍瞧瞧——姨娘不要疑神疑鬼,等过几日再试探试探不迟。”

说着,也不理会赵姨娘的呼唤阻拦,领着侍书匆匆出了秋爽斋。

赵姨娘气的直跺脚,儿子丢下她就跑,女儿也是这般,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一对儿白眼狼来?!

不过……

听探春话里的意思,这事儿说不定还有转圜?

也对,环哥儿小孩子家家的,或许是会错了意越说不定。

自己虽比不得那些青春年少的,可这不是还有个三丫头吊着胃口么?

难道那焦顺真舍得就此放手?

这般想着,她的心态倒渐渐放平了,然后猛然一拍大腿,急道:“哎呦~我的香精!”

话音未落,也提着裙子冲出了秋爽斋。

…………

却说探春赶到清堂茅舍时,恰巧李纨也闻讯赶来,正拉着尤氏细问缘由,她便也悄默声的凑过去竖着耳朵旁听。

只听尤氏愤愤道:“我原只当她是年纪轻,不愿意给人做寄名干娘,不想今儿才听说,她竟是嫌弃我们府上腌臜,还说了好些个不中听的阴损话,连芎哥儿这不懂事的娃儿都被她数落了一通!”

“亏她还是个修行中人,如此不积口德到底修的什么佛?念的什么经?!莫说我们府上没有那些事情,就有,也不是她能随意贬损的!”

探春这才明白事情为何突然走到了这一步,不过她更奇怪那些话是怎么传到尤氏耳朵里的——肯定不是宝二哥说的,否则也不会等到今天。

“嫂子怎么知道她、她说了那些话?”

这有些人当真不经念叨,探春刚想到贾宝玉,身后就传来了宝玉的声音。

回头望去,却见贾宝玉满头大汗,显然是得了消息就一路跑过来的,他边用袖子抹额头,边连声追问:“是谁告诉你的?”

尤氏见是他来了,又一味的追问是谁告的密,当即便把俏脸一沉,没好气的道:“亏宝兄弟还好意思问!她既当着你说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语,你就算不当面啐她,也不该瞒着我和你哥哥!却怎么倒帮她遮掩起来了?难道伱连亲疏远近都不知道?!还是说……哼!”

贾宝玉吃了她这一通排头,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办的不地道——毕竟当初就是他主动推荐妙玉,才连累宁国府自取其辱的。

若这事儿没被揭发出来还好,如今既已然揭开了,他又怎好再明着偏帮妙玉?

可这些日子朝夕相处,他和这亦师亦友不落凡俗的妙玉,也早就成了红颜知己。

又怎忍看她就这般被撵出去?

当下他一跺脚,咬牙道:“我找太太说去!”

说着,闷头就要往里闯。

跟来的麝月秋纹见状,忙老母鸡护雏的乍着双臂拦在前面,连声劝道:“二爷使不得!使不得啊二爷!太太前儿才说让你不要跟那妙玉走的太近,免得被道理禅机迷了心窍,如今怎么好……”

“让开!”

贾宝玉义愤填膺的呵斥道:“这事儿我只在家里念叨过两回,除了你们再没别人知道了!如今你们害了人,还要拦着我救人不成?!”

麝月秋纹听了这话,心下不由暗暗叫苦,眼见贾宝玉还要往里闯,又苦恼袭人去了前院,找管事妇人们核算开销,否则有她在或许还能劝得住。

她们却不知道,其实不止是袭人‘恰巧"不在大观园里,就连薛姨妈和宝钗也‘恰巧"去了紫金街老宅。

就在这当口,奉命前去撵人的彩霞从外面回来,见到贾宝玉在场,连忙举着一封书信上前道:“二爷,这是那妙玉给你留的信。”

贾宝玉劈手夺过来,撕开信封飞快的扫了一遍,然后整个人就呆愣住了,嘴里喃喃念道:“昨日因今日果……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探春悄悄凑过去看了看,发现这竟是一封绝交信,原因是妙玉认定是贾宝玉把自己那番话传了出去,不管是故意的还是不经意的,都证明他对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视。

所以妙玉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离开,而且留下这封信表示从今往后相忘于江湖,彼此只当陌路就好。

这其实倒是冤枉贾宝玉了,就算是他再怎么珍重爱戴的亲朋好友,他也未必能保守的住秘密。

这时贾宝玉突然把那信塞给了探春,然后自顾自失魂落魄的往院门外走去,嘴里喃喃念道:“走了、她走了,果然早晚都是要散的,谁也不会守谁一辈子……”

听说群又没了?

是全订的那个,还是非全订的那个?

我这一个多月没上,你们到底在里面干啥了?

第387章 欲洁何曾洁?

焦顺自然没有拔x无情的意思,纯粹是因为围绕工学即将发生的冲突忧心不已,连赵姨娘隐晦的邀约都推辞掉了,又哪来的闲心应付贾环?

打发走贾环之后,他便在书案前挥毫泼墨,在宣纸的左右两侧各写下了一个抬头,左边是‘新政"、右边是‘外贸"。

焦顺现在才真正理解了,为何夏太祖搞出这么大的局面,最后却落了个人亡政息的下场。

身为穿越者,其中一个巨大的‘优势"就是知道如何‘正确"的改良体制,所以一旦有机会就忍不住想把自己认为‘正确"的方法套用上去。

夏太祖如是,他焦顺亦如是。

只不过原本焦顺以为,夏太祖最后是站得太高,步子又跨的太大,所以才一不留神就扯了裆。

而他自己不过是搞些擦边球,顺着皇帝工业党的口味,赚些政绩混点儿资历罢了,又怎会重蹈夏太祖的覆辙?

可如今看来,即便他本意上并没有要搞什么大鸣大放,只是想借后世的牙慧谋取私利,却架不住这些‘新玩意、新思想"本身也是会扩散、发酵的。

所以一旦开了头,早晚都会遭到反噬!

现在焦顺的处境就如同风箱里的老鼠,推也不是拉也不是,要想从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当中全身而退,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提前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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